“他擅长油画，很有才华，他曾狂热地追我。我说我不会为你当模特儿的，除非你能成为伦勃郎或毕加索那样的画家。他说他想。他长得高大魁梧，有一脸络腮胡子，也算英俊，是高干子弟。我曾带他去蒙特利尔见我的母亲，她是一位很成功的画家。她说他很有才华，潜力无穷。我们交往有一年多，最后还是分手了。我说完了，你有何评论？”
“三个都是中国男人，你喜欢标新立异？”
“不，不是标新立异。在多伦多，不同肤色的人谈恋爱结婚不稀奇。关键是三个都不合适，也没成。嗨，你怎么又沉默下来。你总喜欢沉思，你到底在想什么？”
“想怎么帮查尔顿夺到这笔业务。我还想回去，太晚了。”肖翰说。
露易丝开车把肖翰送回公寓。
“谢谢你送我这么贵重的工艺品，能亲吻我道别吗？这次我可没说动手。你可不能吻错地方。”露易丝依然很兴奋，没有任何的疲倦。
肖翰想去亲吻露易丝那充满性感和魅力的嘴唇，但是他最终却只亲吻了露易丝的脸颊。
“现在是1992年的夏天吗？”露易丝问。
“这还会有错？”肖翰反问。
“没错，你上次给我的是18世纪的吻，今天给我的是19世纪的吻。尽管你格外保守，但也前进了100年，但你不要忘记现在是20世纪90年代，你给我的亲吻，还落后100年。而且不要忘记孔子已经死了好几千年了。”露易丝说。
“但是罗纳德·里根还活着。”肖翰说。
市长代表团同查尔顿证券公司的谈判是从上午参观多伦多证券交易所开始的。查理和杰夫亲自陪同，肖翰受市长之托充当翻译。“我们的翻译不错，外语本科毕业，但她对证券一窍不通。”市长一行在证交所主席的陪同下，佩带着贵宾的标志进到交易大厅中间，而通常参观的客人是要在二楼的一间装有大块玻璃的长廊上观看的。
灰白头发的证交所主席对市长一行的参观显得很热情。90年代起世界上大证券交易所都在互相竞争，都希望外国好的公司来自己的交易所上市，既有一笔可观的费用，又可以扩大业务和知名度。
查理中午设宴招待市长一行，他特地请来安省证券会的官员，以便让市长更清楚地了解一家上市公司所必须满足证监会和证交所的基本要求。
下午的谈判分两部分，在前两个小时中由双方各自介绍情况和讨论一些技术问题。后面的两个小时，则由爱德华亲自在他的董事长会议室里主持同市长一行的正式谈判。谈判进展得异常顺利，只是时间显得很紧张。谈判中间休息时，市长来到那个装满中国古董和书籍的玻璃书柜前，他问爱德华是否听过中国有一个叶公好龙的典故。肖翰将原话翻译出来。爱德华听后笑了起来，“请你告诉市长，我是从安省博物馆昨天借来的，市长相信吗？”
“我猜想你不会这么做，这种事在中国倒时有发生。”市长坦率地说。
“我很感谢市长的信任和直率，这里的许多古董是我父亲生前收藏的，我从他手中接过这间公司，是他把这些收藏也留给了我，我和我父亲一样是中国迷。这里有一本相册，他同许多华人早期移民有业务往来。这中间还有一张我父亲同吴云龙先生的伯父在一起的照片，那是他们20年前在温哥华拍摄的。”
“爱德华是关系型投资银行家，这不同于目前的一些业务型投资银行家。”吴云龙说。
（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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